头出声,“我也同你一般,只可惜,我不认罪,他们就无法行刑,时光荏苒,事已至今,已过三年。”
少女怔住,她虽年纪轻,可也听过衙门里的手段,若是一人不画押认罪,衙门可有千万种方法,这人又是怎么抵过这般煎熬的?
她的紫眸虽美,黑暗中却不能视物。
若是她能在黑暗中视物,也许便能看见,坐在她身旁的人长发干枯及至腰间,凌乱的遮在面上,唯一露出来的,便是那一双眼睛,由于日夜折磨,那双眼睛已经有些外凸,但却如淬过地狱中的毒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人的手腕之上,空洞洞的,并无常人一般的双手,或者说,那双手,早在那人抵制签字画押之时就被剁掉了。
伤口已经愈合,不过是较与寻常人,少了个物件罢了。
也许她看似认真倾听的模样,打动了那人,那人低头微讽,“是为了一个男人,才变成这等模样,如今才道不值,却是晚了。”
少女不解,想起整日以泪洗面的母亲,却也微懂。
“他位极人臣,已是极为不易,想害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妄想以我作为要挟,可这般看来,那些人都赌错了筹码,我在他心中,原也无那般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