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中微闪,大抵是知道与今年的明前茶有关,但还是装作不知,“怎么了姚管事?不带茶去么?”
姚管事闻言不禁微叹,但身为一个管事,他怎能在一个小工面前露了怯?遂即又摆起脸来,“不带茶,有事要同契丹的贵人协商,你去给常管事打个下手。”
说到此处,她面露为难,“这可不行,小的家里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我这一走,他可怎么办?”
姚管事有些不耐,“什么怎么办?你是我雇的,当然要听我的话。”
她叹了一声,十分愁苦,“若是姚管事执意如此,那小的只好辞工了。”
姚管事哪里会让她辞工,方才少当家让他找人,他好不容易找到苏拂,若是她辞了工,他定然又要被少当家骂。
犹豫一会儿,就道,“这次是快马而去,来回不过一个月,给你五贯钱。”
“五贯钱么?”她语气沮丧,仍有些不想改变主意。
“七贯,别得寸进尺了。”姚管事吹胡子瞪眼的。
她咧嘴一笑,“成交。”
姚管事郁闷,他貌似又上了她的当。
怪不得少当家觉得她聪明,来时能得张生青眼,又能跟自己讨价还价,哪里是一般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