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总是这样,痴儿就是痴儿,永远不可能被当成正常人对待。
因此,他对苏昭要求极为严苛,就像普通的孩子一样,甚至更甚。
若是一个人,从不逼迫自己做不可能做到之事,那此事永远是他不可能做到的,他根本不知道一个人陷入生死绝境会有怎样惊人的潜力。
苏拂看了苏昭一眼,神色恹恹,便要离去。
却又被范黎叫住,“你从未想过,他是正常人,不是痴儿,所以你的要求才会如此之低。”
苏拂回过头来,眸中尽显惊愕,只是被白纱掩盖着,范黎看不见,因此不能辨别她的意思。
但范黎的话,她是听了进去。
她从一开始看见苏昭在吃土的时候,便认定他是痴儿,之后见他被人围打,更不会怀疑,因此便对他多有照顾,却从未想过给他正常人的待遇。
如此一想,倒是她的错。
她微微颔首,“多谢。”
又看了一眼苏昭,便出了屋门对方婆子交代了几句话。
等再回来时,范黎正在听苏昭的背诵,并不是前些日子苏昭读的千字文,而是范黎带过来的论语。
苏昭背的一字一顿,坎坎坷坷。
范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