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去了。
原定远侯被关进大牢之中,明日便要斩首示众,人证物证皆在,由不得他不承认,如今被关在狱中,只要等死的份。
牢内湿气很重,他在泉州两年,军营的艰苦已让他有些腰背疼痛,遇见这般湿冷身上便会隐隐作痛,他坐在杂草堆成的床榻之上,十分狼狈。
牢房内响起木制轮椅的声音,很是熟悉,他好似知道是谁来,勉强站起身,大手攀住牢门的主子,听那声音由远及近,逆着光出现在他面前,身影很是熟悉。
他嗤笑一声,“陆清离。”
狱卒早已走开,来人只剩一个。
陆清离坐在轮椅之上默然的看着面前的人,语气有些怅然,“二叔,想起来,侄儿的名字还是你起的,如今你唤起这名字来,倒是咬牙切齿了。”
定远侯冷哼一声,“我后悔的是,我该毒死你。”
陆清离没有说话,只是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这么说来,我该谢谢二叔,没有毒死我。”
定远侯打量他两眼,“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来闽国的时候,那人告诉我的,我曾经想杀了你。”他云淡风轻,只是眼眸中的戾气掩藏不了,直直的看向定远侯,好似万柄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