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屏风的边角很是圆润,经过岁月,山水已淡了痕迹,她甚至能从这幅山水墨画里面隐隐约约看清床榻上的人影。
衍玉先是开口,“侯爷,人到了。”
床榻上的人影动了动,坐起身子,“让她进来吧!”
衍玉应声,伸左手请她过屏风。
她顺着衍玉的左手走了进去,视线触及床榻上的人,只见他面色苍白,已失去血色,才知衍玉所说身子不大好是有多严重。
她方站定,屏风外的衍玉脚步声响起,竟是渐行渐远,出了门去。
陆清离的视线看过来,她颔首,将他的视线躲过。
低沉的嗓音起始,“说吧,你要见我做什么?”
他开门见山,她却哑了言语,停顿片刻,这才出声,“侯爷将我的退路都安排妥当,我自然要当面道谢。”
这般缘由,陆清离自是不信的,既如此,他也不欲多说,“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你既无事,便回去吧!”
他们之间来往,不外乎两种关系,利用与被利用,主与仆,不论哪一种,陆清离能如此和颜悦色,已是极为不易。
她想起范黎,暗自咬牙,斟酌道,“我有一事想请侯爷帮忙。”
陆清离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