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墙上挂的那幅山水画,他掀开后,后面是一个精美的青花瓷瓶,他伸手拿出,抱在怀中,就坐在桌案前,就这么出着神。
大约过了两刻钟,范丘走到书房来,黑着脸站到他身旁,“衍玉说,你方才咳出了血,这里凉的很,回去吧!”
陆清离微微抬头,视线有些飘忽,“阿丘,你恨我么?”
范丘被他这么一问,停顿片刻,才幽幽道,“恨过。”
范丘的神色触及他面前的青花瓷瓶,纵使如此,这世间却没人能比得过他爱她,可也没人能比得过他最绝情。
成大事者,不能沉溺于儿女私情。
这是他一贯的奉行,可这也是最大的缺漏。
范丘不再说话,只是走到他身后扶住轮椅,推出了书房。
衍玉就在门外守着,见他们出来,便跟在他们身后,一同回了寝房。
屏风外面的桌案上,有几坛子酒。
范丘将他推进去,“大哥,好久没喝酒了吧,今夜,不醉不归吧!”
其实衍玉是反对的,毕竟这几日陆清离的身子已是不好,再被这烈酒入体,怕是这两日都不会好受。
可又俗道,一醉解千愁,这些愁苦闷在心里,怕是比喝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