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漠然,“范侍郎以为,一个人频临垂死之际定然会说狠话?错了,临死之人看事比你们这些自诩运筹帷幄之人看的透彻多了。”
范丘被她说的一顿,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她的语气,同陆清离的简直太像,差些让他混为一谈。
他愣了片刻,只是道,“如此甚好。”
他话音方落,匆匆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屋门继续关上,由仆从看守。
她依然靠在窗台,面上平静无波,眼中却垂下一滴泪。
其实,该死心的。
她蹉跎这几年,无时无刻不再想,害她的人是谁,那一日得知定远侯身边由此能人异士时,便能猜出个大概了,既然是定远侯,想从陆清离那里得到她的书信应是不算太困难。
毕竟,她作死的写了一封有一封。
他们已不再可能,纵使她明白陆清离对她有心,可经过这些,他们之间的路途却走越远,根本就不可能再重逢。
如果过两日可以离开,那便是再好不过。
就怕她今日言辞犀利,明日陆清离就不肯放她了。
她有些后悔,墨竹早就提醒过她,陆清离软硬不吃,她也知道,只是心口的那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