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院内,除却苏昭偶尔的诵读声,以及屋外洒扫丫鬟扫帚沙沙的声音之外,很少再有其他的声响。
红缨从门外走过来,低着头道,“娘子,侯爷请您到书房去。”
她懒得应付,直接道了一句,“告诉你家侯爷,若非是他想气的吐血,就别来唤我。”
红缨顿了顿,见墨竹朝她使眼色,便不再相劝,直接去回复过来的仆从。
只是后来听说,因着这一句话,陆清离真的吐了血。
不过这也是从陆清离的人口中听说的,当不得真,便不再理会。
又过几日,倒不是仆从来唤,而是陆清离直接来了养心院,他的地盘自然是一路通行,只不过是他想见的人,自个关在了寝房,一面都不想见。
院中的婢子都暗自夸自家侯爷脾气好,见人无望,又坐着轮椅回去了。
自此之后,陆清离便没让人唤过她,也没主动来过。
只是过了一个月有余,从别处找来一位先生,姓晏名文,字达叔,年纪不过在三十有余,专门教习苏昭,虽然比不得大儒,但是胜在心思灵活,天分极高,且肚子里墨水很多,正书杂传都有涉猎,讲起课来也极为有意思,有时苏拂觉得无趣了,倒也凑合着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