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阿鱼的外祖就在江宁,阿鱼倒是一定去江宁寻小哥哥。”
她没有应,只是又看了阿鱼一眼,才由着红缨搀着她到马车上去。
透过车窗,她瞧见江落拉着阿鱼站在一旁,目送着他们的马车离去。
天下之大,可谁又能保证他们能不再见呢?
不论三年,五年抑或是十年,命运的转轮从未停下,冥冥之中,将人的命格皆收其录,你想命由你,自是可以,先拿出十二分的叛逆精神来。
不然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句话,不过是一句敷衍世人的空话罢了。
马车从临川离开,继续沿着抚州向北走,只是因着临川的事,她再也不想多停了。
莫名的看见引人心魂的事,思索太多,终究是一场虚空。
江落给的那封信,被红缨收进了包袱里,她之所以愿接这趟差事,自然是因初入江宁,必要有什么关系能站得住脚才是。
虽然江落的父亲不过是个翰林学士,可如今南唐的皇帝喜欢舞笔弄墨,亲近文士多些,若是运转的好,不可谓不是一层助力。
虽说江落借自己之力重新在方永身边站稳,可她何尝不是看中了江落的身份,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谁也怪不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