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面目朝着宋辰的方向,一字一顿,“我长至十二岁时,母亲去了。”
她所说的,正是原本苏拂的身世。
其实这些宋辰应是会猜到的,不然一名方才及笄的女子又怎会一人在江宁府内讨生活,只是不可否认的是,她很聪明,丝毫不会让人为她的身世觉得她怯弱。
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独自的悲哀,旁人不能体会,但总有人会比自己更悲惨。
宋辰虽知道不能这么想,却也因着她的话,方才郁闷的心情倒是减了不少。
门被敲响,方才去取酒的婢女进来,手中两瓶玉壶,聘聘婷婷的走到这边桌案之前,将玉壶放下,这又折返,从门外端来了四碟下酒菜,才又离去。
苏拂从软榻上起身,走到桌案前,坐在宋辰的对面,伸手执起玉壶,各自斟了一杯酒,“各自安好。”
说罢,执起酒杯便一饮而尽。
宋辰愣神看着面前人仰头,细白的脖颈暴露眼前,明明该是弱小的女子,却偏偏要换上男装行走在这世间。
在她还没进江宁府之前,他的生意处处败落,每每回了家中,里里外外的人,虽是没敢在他面前嚼舌根,背地里却不知说他如何败家的,庶弟庶妹也是暗中鄙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