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四喜顿了顿,只道,“苏娘子是个聪明人,想必已经猜出来了,出于本分,我不能多说,还请苏娘子谅解。”
其实四喜的这一番话,已是在肯定她的猜想了。
她几乎可以预想,等纪韫醒来,朝四喜问责时又是一个怎样的场面,四喜完全可以推脱他什么都没说,都是她自己猜出来的。
她勾勾嘴角,想要生出一丝笑意,可目光触及在床榻上不省人事的人,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直至眼下,她才能真正的明白什么叫战场无情。
纪韫面白唇白,身着一身玄衣,这身玄衣下的躯体不知布满了多少伤痕,且若是战场上受的伤也便罢了,自己人在得胜之时朝自己放冷箭,除却身体的痛意,怕是心痛也不少了。
她回转过头,看向四喜道,“可是瞧过大夫?”
四喜摇摇头,“皇上虽派了人去寻,但天高皇帝远,命令到了长乐府外,派出去的人不知是敌多些还是友多些,因此我只为主子止了血,包扎好伤口,白日躲在农家,夜晚赶路,悄无声息的在黄昏时借着货物郎的马车进了长乐府,便到了苏娘子这里来。”
她点头,又问道,“为何抬到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