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努了努嘴唇,不愿低下头,“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殿下的恩情既然已经还了,你也好自为之。”
“郡主说的是。”
她送走了惜柔郡主,却莫名的叹了叹。
她方才所说的那些话,又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
萍水相逢,一场皆空罢了。
此后的几个月,一直到来年春,她都在苏宅里过的安安稳稳。
她如今已年过十九,天下之大,放在哪里都已是大龄,更何况她曾被赐婚给燕王,且她还胆大包天的抗了旨,更是没人敢冒犯天子的威严求娶于她。
她却是如鱼得水,就算一人独自老去,也算是她的所求了。
可不止为何,她心里总有什么放不下。
就这样,她在江宁城待到了四月份,终于觉得闷得慌,且距她去年从潭州城苏昭那里离开已有大半年,不如再去看看苏昭就是,也省得苏昭烦闷。
很快,她便征得了苏瑁的同意,带着人前往楚国的潭州城去了。
可这一去,不知是她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再一次撞见了楚国的武平节度使的熊熊野心,时隔一年的光景,楚国的武平节度使终于再次挥兵南下,浩浩荡荡的朝潭州城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