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倒是点醒了丁力,原來在市舶司内沒人对自己用刑或者做出别的过分事情,是因为节度府的存在。顿时便让丁力羡慕不已,同时也联想起中华上下数千年的历朝历代,哪一个割据一方拥兵自重的‘诸侯’不让人忌惮,更何况市舶司还不是当今天子…
就算李迢并沒有拥兵自重,就算李迢还沒有完全掌握岭南道所有的财、政、军,但其却还有一个节度使的头衔,更重要的是,整个岭南道特别是广州府的精锐驻军,都是李迢的嫡系。而财力庞大到令人咋舌的张氏商会又是李迢的忠实合作伙伴,双方的关系已经到了无可分割的地步,就凭这两点,就远远不是观察使曹正和市舶使田高朗手中所掌握的资源能够相比的。
当然,对于自己身份这种更深层次的问題,丁力是完全不知情的,而张匡自然也不会多嘴到说出來,毕竟这是丁力的家事、私事。
“多谢张伯父,多谢李节度…”丁力再次恭敬的弯腰拱手行了一个大礼,起身之后情绪也平定了许多,同时也向着偏院投去了焦急的目光,而对面的张匡自然是看出了丁力的心思 ,看向丁力那颇为赞赏的目光中却也多出了几分忧愁,因为在院内的房间内,有的不只是柳笙一人,还有他自己的女儿,从小被视为掌上明珠却又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