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周城中。
张颌面寒如冰的坐在大帐当中,如刀的眼神在帐中两侧在场的十余个辅兵军官中巡弋,帐下,几个军户跪伏于地,满脸的委屈。
前几日,张颌突然接到消息,有人上报曲阳辅兵都尉夏阳违背军律,领兵役使麾下辅兵耕种自家土地,证据确凿。张颌不敢怠慢,快马赶到曲周城查证。
说起这个夏阳,确实也是个有来头的人,家族世代是曲周县的豪族,前任太守郭典在时,他更是负责统领巨鹿郡兵的心腹都尉,只不过自从文远入主巨鹿之后调到曲周担当辅军统领,虽然官职还都尉,不过和当初统领一郡兵马的风光不可同日而语。
虽然是七月流火的炎热天气,帐内的温度却似乎有些低,以一个四十岁上下军官为首,十几个辅兵军官都耷拉着脑袋,都不敢喘一口大气。
张颌最后将凌厉的目光投在那个四十岁上下身形有些发福的将领身上,冷声道:“夏阳,这些军户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你可知罪?”
抵着头的夏阳头皮一紧,出声辩解道:“呃……将军,末将实在不知,末将也是受下人蒙蔽啊。”
张颌剑眉一挑,疑惑道:“受下人蒙蔽?你且说说是什么道理?”
夏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