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当真是害喜了,并未刻意去针对熙黠。
雪兰连忙在榻边坐下,手轻轻抚摸着玄梦昔的背关切道:“快别说话了,赶紧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着,雪兰口中继续念叨着:“莫不是因为今夜又是十五的关系?可你那安神药又吃不下去呢!不然吃些军医新配的安胎药?……”
在雪兰的絮絮叨叨中,玄梦昔已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帐外,银月如盘,清辉洒落。
眉心那一抹如蔷薇花开般的艳红再度妖冶地绽放,噩梦如约而来。
不记得从何时开始,这梦中的自己已经不再是年幼的模样。她身着一袭飘逸的红裙,伏在一块硕大光洁的白玉圆台之上。抬头望去,面前是连天的一层层玉砌台阶。天边仍旧是如血的漫天云霞,夕阳斜斜地将余辉洒在她的身上,那面上还是那倔强的神情。
还是望不清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但银色的九节长鞭仍旧被淡蓝色的光华萦绕着,忽然就觉得那气息莫名地熟悉起来。当长鞭落在身上的时候,竟然是等不到母亲的相救便惊醒了。
当时梦中的她哭着喊出了一句让她自己也意外的话:
“不要,不要伤害我腹中的孩儿。”
泪水将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