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伸出的小手,不是麦青河说的一只,而是一双。另一只小手拿着削铅笔的小刀,向妇人展示自己渺小、脆弱,但足以跟随母亲离去的力量与决心。我仿佛听见一把细嫩而倔强的女孩声音,从油画中传出——妈,如果你要走,就别把我留下,我一个人活不下去!
“确是上成之作,难怪汝非要从坟墓中爬出来完成此画。”
既优雅但又令人心生敬畏的女性声音,把我们从震撼中带回现实,当眼光离开沈婷悦这幅惊世之作时,突然发现画室里多了一件浅绿色的物体,整个画室随即充斥一股极其浓烈的异香。之所以说是异香,皆因这股香味非常怪异,不但极其浓烈,香中更带有一丝微仅可察的臭味。这一丝臭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想起流年身上那股终年不散的尸臭。
仔细一看,这物体原是一个穿戴怪异的人。浅绿色的绸缎宛若碧水瀑布,自宽大的斗笠边缘直冲下地,使人完全看不见隐藏于绸缎里的人长什么样子。不过,从绸缎缝隙中露出的紫色眼眸,散发出让人心生寒意的凌厉眼神,由此可见其并非等闲之辈。
我想,她就是黎恺敏说的阿娜依。
怪异的情景容易使人迷茫,不过傅斌很快就从迷茫中回过神来,厉声喝令:“都待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