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贵道:“这是我在庆阳城金戈铺买的百炼刀。”他又不是呆子,妻儿的死怎能对他毫无触动,对神婆毫无恨意,这把刀便是明证,证明他还是个有血性的男儿。
但他终究只是个普通的农户,一边是酒,一边是刀,但他始终没有下定决心拿起刀来,而是在醉乡中一天天消沉下去,最终发现自己连握刀的力气都没有了。但这把刀他还一直留着,没有拿出来换一顿好酒。
李富贵念起往事,泣泪横流:“这把刀我不敢卖,也不能卖,卖了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李青山心神激荡,脸上不动声色,默默将刀回鞘裹好:“你若信得过我,这把刀就归我了,我必会给你个交代。”
李富贵背过身摆摆手,李青山提步走出门外,一路快步疾走,只恨不得上门一刀将那神婆砍了,回到茅屋练了一趟拳,才将心气平定下来。
“能够驱使鬼物,算得上什么层次的神通,比我这九牛二虎之力如何?”
“强的能使万鬼朝宗,称一方鬼帝,与神魔交游。弱得就只能欺负一下普通人,练了不但无益,反而有害,阴气侵体,神智混乱,性情乖张。”
“那神婆自然算是后一种。”李青山放下心来,这也是他料算到的,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