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啊!打啊!你打死我算了!”
李大嫂球一般的身子,舞动四只圆滚滚的手脚,在床上一阵撒泼,说起这些事,她何尝不是悔的肠子都青了,但覆水难收,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哼,疯婆娘!”
“你就算不为我们考虑,也要为‘石头’考虑考虑,你就让他跟着你种一辈子地?”
李大哥也沉默了,心思渐渐活泛起来:就算有再大的仇,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他就是怪我这亲哥哥,也不能怪他这亲侄子吧!只要他稍稍松口气,就是享不完的福!
与此同时。在村外的卧牛岗下,几座沉浸在夜雨中,隐隐透出一点亮光。乍眼望去,似是民居,但在外面有盖上一圈外墙。漆成红色,像是祠堂的模样。
进入门中,一张供桌,几盘瓜果,一盏孤灯,不用秋夜风吹,便已摇摇欲坠。随时会被黑暗所吞噬。
借着微弱的亮光,隐约可见一个黑色木头人像,一手恰腰,一手持刀。虽然架势很威风,但做工却很粗糙,一看就是乡下木匠的手艺。然而容颜却和李青山,更准确的说是少年时代的李青山。有几分相似。
这里正是当初李青山用一头野猪给自己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