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还要修桥铺路、建堤筑坝,最多只能保这些人不至于冻饿而死,他为了孩子碗里能有一口好饭,身上能有一件新衣,只能四处奔波化缘。
他这位昔日的化外高人,再也无法安坐山上佛堂,只得进入寻常百姓家,有时还得靠做法事赚钱,多的时候连做十几场法事,全凭一股真气支撑。
这十几年下来,他在北境声望仅在李青山之下,甚至比顾雁影还要高,直如万家生佛。
此时此刻,这满城哭声便是证明。
一夜时间,后事终于交代清楚,不至于在他圆寂后有太大的疏漏,他终于可以静一静,回想一下自己这一生。
忽然发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反省过了,忙碌的莫说是恶念了,几乎连善念都抛诸脑后。不由回想起二十年前,中境大旱,饿殍千里,他率领僧众在佛前诵经祈福,三日三夜,不眠不休。
而与这些年过的日子相比,那简直是一种安闲的享受。
他现在连那时候诵的经文都快忘光了,不禁微微苦笑,我这样还算是和尚吗?
丹田中的真气开始溃散,脸色衰败黯淡,眸中却忽然透出空明的光,像是从一场大梦中清醒,忽然间意识到,我那时候,恐怕是被魔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