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岁月流淌、朝代更替战火硝烟不停,这座城墙仍旧伫立在此,好像从来都不会倒下。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当年庆国大典之时,母后牵着她的手走上这石阶,华贵的衣裙拖拽在地上,前方是她英武伟岸的父皇和睿智聪慧的兄长。而城楼下方,人头孱动的百姓争先恐后的围在那里,在兄长接过父皇手中的长剑时,欢呼雀跃。
镜头往下,安朵猛地抓紧了手指,眼神再次变得清明、脸上却露出痛苦之色。那在当初干净、完整的石阶早就因为数次的城破显得苍夷而破败,士兵慌乱逃窜时扔下的箭矢、刀剑,倒下的旗帜还沾染着化不开的血渍。
安朵抬步走上石阶,一步一顿、速度缓慢,镜头从下往上再从上往下叠加落在身上,将她脸上的表情和肢体动作解析得清晰分明。
“安朵的演技比前些天看起来更流畅了。”副导演压低了声音说道。
王导坐在摄像机前正仔细看着安朵的表现,闻言理所当然的哼了声:“天才就是能在短时间内将学到的东西融会贯通,这丫头天赋本就不差,被封景虞这么一激,只要回过神了进步自然很大。”但话虽如此,翘起的唇角却怎么都拉不下来。
一旁正待戏的温菱握着剧本的手一紧,王导的话和封景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