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安朵轻轻打开房门,就见封景虞平躺在床上闭眼睡觉。刚从昏迷中苏醒没多久,就接连处理工作,紧接着又熬着精神和她说了这么久的话,早已经控制不住睡意,所以此时倒是睡得挺沉。
她轻轻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看着他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嘴唇和消瘦的脸庞,之前因为某些原因而压下来的心疼渐渐占据了上风。他浓密的眼睫在眼下落下重重的阴影,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到了极点。
这么脆弱的封景虞是她前所未见的,在她面前他从来都扮演着大山一般的角色。高大得只能让人崇拜和敬仰,从来都不会出事。但昨天发生的事,却犹如雷霆一样击打在胸口。让她惶恐不安、茫然而失措。
封景虞向来浅眠,她也不敢这会儿去碰他,怕打扰了他难得的睡眠时间。所以只好在那里坐着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等清醒过来的时候肩膀已经有些僵硬了。抬手揉了揉肩膀,她一个错眼看到了他正在输水的左手。此时垫着暖手袋的左手中指上正戴着那枚她很熟悉的戒指。
这枚戒指两人已经戴了几年,她熟悉得连上面的每个纹路都清清楚楚。平时见到了已经习以为常,但此时却让她怔了一下,面上隐约带着复杂之色。
她一直以为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