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愿意,鞭尸就算了。”他的说话声依旧不着调,却仍旧在极力坚持着、再坚持着。
直到安衡的胳膊被人一把托住,队长的声音传来:“交给我,你休息一会儿。”
然后再次往前冲。
十五分钟后边界线上一架直升机飞了起来,迅速朝着附近最近的城市飞去。
半个小时后,已经准备好的医生快速将人推进了手术室,进行最后的抢救。安衡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是血、背上是血,脸上泥水、汗水、血液混合,味道难闻得作呕。
旁边的医生焦急的在说着什么,但安衡却闭眼靠在那里动也不想动,亮起的手术灯牵引了他所有的心神。
队长走过来,踢了他一脚,沉声命令:“先去处理伤势。”
安衡想说他没什么,却被队长发红的眼神镇住:“我在一个小时前失去了一个队友,现在还在等待一个队友活下来,别让****更多的心。”
安衡睫毛一颤,沉默的站起身,僵直着脊背敬礼,然后避开了护士的搀扶,脊背笔直如枪的朝手术室走去。
他的手术并不算难,只是肩膀上的那颗子弹打中的地方有些危险,需要更多时间的修养和处理。躺在病床上,耳边是队友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