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薛永怡,瞧着不过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长得模样温婉,仪态端庄,衣饰不俗,瞧着便是出自富贵人家,怎会屈尊到这种小门小铺里当坐堂大夫,也令人颇有些不解。
故而,这一日,文氏医馆显得有些冷清,大多数人不过往里打量两眼。
文娘子与薛永怡枯坐了近半个时辰,亦无一个病人登门。
文娘子仍旧一脸淡然地看着医书,薛永怡亦端着一副超然物外的姿态。
这般倒引得有些人眼红。
近日中时分,终于有个头发脏兮兮,乱糟糟披散在头顶,走路一跛一拐,衣着破旧,嘴角带着抹不怀好意笑容的,瞧着便是副泼皮无赖样的人,径自走到薛永怡桌前的长条凳上坐下,抬起瘸了的那只脚,搁在长条凳上,斜觑着薛永怡道:“请小大夫瞧瞧,我这腿是否能治。”
薛永怡强忍着心头泛起的恶心,从方桌后站起身。
“且慢。”文娘子轻轻道了一声。
从长桌后起身,走到那泼皮跟前,蹲下身,右手抓住他的脚踝,左手将破烂不堪发出一股子酸腐味儿的衣摆提起来,露出他那脏的已瞧不出原本颜色的肌肤。
温热的右手在脚踝处一阵按捏和摸索,文娘子将衣摆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