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心画舫?”楚玉凝在心里将这个名字滚了一遍。《
太难听了。
然想起画舫在这种东西,是供人享乐的去处,可不得“称心”么?
不得不说,忠义伯确实独辟蹊径,只怕苏阅明想破脑袋,将金陵城翻遍,也想象不出,忠义伯竟然将大笔财富,藏在一个常年停泊在秦淮河上的画舫里。
楚玉凝默了一默,果真老奸巨猾!
她甚至开始好奇起来,这些年来,忠义伯究竟收敛了多少财富?
自己这些年的倒腾来的收入,可有他的十之一二。
“外公,你何时可以醒来?”楚玉凝后退一步,恭顺问道。
忠义伯面上再次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我中毒已深,已寻金陵城中最好的大夫看过了,毒素已经渗入肺腑,只怕时日无多。”
故而,前面几个月的昏睡不醒,并不完全是为了避开熹隆帝暗中派来的索银钦差大臣所出的应对之策,而是忠义伯无论如何也没料到,他会被自己唯一的儿子,和宁愿辜负了长女而保下的幼女亲手下了损害身体的慢性毒药。
这毒下在他身上甚至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见,苏宸娘的心,在很久之前,就变得无比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