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至终都知晓,美丽是她的资本,而不是原罪。
现下,这副她毕生自豪的容貌就这样没有了,楚玉凝心中竟然没有生出一丝悲哀或者凄凉的情绪。
她自己都有些诧异。
这才蓦然惊觉,应该是从许久之前,虽然每日早起,她都会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被青禾和白露捯饬着,然而她已经很久没有认认真真地打量过自己的模样了。
自重生而来,容貌与她而言,似乎已经不具备任何的含义。
无论美丑,是否有疤,似乎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宜。
既如此,它是不是毁掉,又有何打紧呢?
更何况现下最重要的是该想着如何保命,或者即使死掉,也要死得有价值。
长宁长公主比之苏宸娘,手段更为激烈,心思更为诡诈,楚玉凝不觉得,即便忠义伯能够备足十万两黄金,她就会依诺放过自己。
这边,楚玉凝在心中谋划着,要怎样从重重看守中脱身,或是寻个稳妥的方式,死地干净利落,不给长宁长公主借机威胁忠义伯府或其他人等的借口。
远在千里之外的北疆驻军大营里,薛永怡看着脑海里这幕情形,心思复杂。
画面的右边,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