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滩芦苇,两岸人影也少见了,倒是多了很多竹子。这些竹子,一簇簇,一丛丛,有些竹子甚至长在水里。
绿衣一直担心她再晕船,看了半晌见她没有任何不适,放心了。眼看太阳渐渐升起,怕她晒到,送了围帽出来。
走到船舷边,她跟着颜宁的视线,向河两岸看了一眼,惊奇道:“姑娘,这里的竹子和我们京里看到的全不一样呢。”
“是啊,这叫斑竹,和京里的毛竹肯定不同。你看这边,”颜宁指着最近的竹子说,“这竹竿上有斑点,书上说这种竹子韧性好,适合拿来编东西呢。”
“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个啊。”头顶上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颜宁和绿衣抬头看,原来是楚谟,三层的甲板比二层的甲板短。
楚谟站在三层甲板的尾部,刚好是颜宁她们头上,他穿了一身白色家常服,河风下袍摆飘荡,飘飘如仙人之姿,就是说话的口气不讨喜,“你怎么知道斑竹特点的?”
“《大楚风物志》上写的啊,荆河两岸多斑竹,此竹柔韧,劈丝可编织。毛竹坚硬,常用来搭房子、做竹排。”
“你看的书倒是杂。姑娘家不是应该读《女戒》、女四书吗?”楚谟这话倒没有轻视的意思,而是大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