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伸手往炭盆上烤了烤,压低声音道,“殿下,黄岐喝醉了,明日点卯必定起不来。就看那位,”他往中军帅帐那边指了指,“明日敢不敢对黄岐行军法了。”
楚昭业对此不担心,颜宁不仅胆子不小,还有些傲气。“恩,明日必定会乱,我到时趁乱离开。”这种时候离开,他不怕因为自己的离去让军心不稳,颜宁自会安抚。
曾成觉得楚昭业对颜宁有些高看了。
黄岐明日不能点卯,按照军营的规矩,擂鼓三遍还不到,属于擅自离营,轻则板子,重则杀头。
就算颜宁念黄岐初犯,只打板子,以黄岐的资历和傲气,就必定会闹起来。他一闹,冀州这边的人肯定跟着闹,那颜宁压得住吗?
“殿下,若是颜宁安抚不了,怎么办?”他不由担心地问道。
“不用担心,她必定能处置的。”楚昭业对此倒不担心,颜宁若是拿帅令出来,黄岐再不服也会听的。路上就算人心不齐,到了玉阳关,有颜明德压着,就不会有什么事。
曾成听了,也不再多说,他跟了楚昭业后,对这位主子的识人之能很是佩服。
第二日卯时初刻,颜宁照例在军营中点卯,很快,诸将都到齐了,黄岐却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