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使劲。她虚脱了一般地躺在床上,眼前已经一片模糊,见到的人都是重影。
她忽然特别想哭,想前世的妈妈,想现在的馆陶。她喃喃道:“娘好久都没有哭过了,但是现在的她觉得自己脆弱极了。
海棠凑上去仔细听了听,抹了一把不知道是热还是急的汗,出去叫长公主。
太皇太后拄着拐杖面朝着产房倾耳听着,看上去比起好像陀螺一样在屋里打旋的刘彻和不时张望的王太后长公主算得上镇定了。但是实际上她清瘦的手握得馆陶生疼,等海棠一出来她就带着颤音问:“阿娇怎么样?”
海棠偷眼看了下馆陶:“回太皇太后的话,娘娘没事,就是有些没力气了,在里面叫着长公主呢。”
“我这就进去。”馆陶起身理了下衣服,就要跟海棠进去,又回身劝慰太皇太后:“母后,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您晚膳都没用一直搁这熬着,等娇娇生下来再通知您。”
又是这样的夜晚,等得叫人除了心急什么都干不了。启儿的第一个儿子荣儿生下来是也是晚上,她等到三更才有人来报喜。后面的孙子孙女也是一样的疼,但到底没有第一个那么叫她忐忑了。
但是阿娇生孩子,她心慌意乱的不行,这是启儿的第一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