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车帘。闭上眼睛,克制自己不回头。
母妃,征臣不孝。
但我留在您的身边,才是真的害了您。
不知过了多久,车慢慢停下了。侍女挑起珠帘,她深呼吸一口气扬起笑容下车。
这,是她生命中最好的一天,是改变命运的一天。
大红的嫁衣映着清丽的笑容,眩晕了盖候长子。
他伸出手,搀扶她下车。
宾客满堂,喜气洋洋。
该来的没有来,又或者说不该来的走了。
夜,渐渐深了。
一辆挂着商行旗帜的马车正趁着夜色起行,驾车的竟然是做仆役打扮的赵路生。他望了一眼车内,既为主人到底理智下来而高兴,又担心他会因此迁怒来说以利害的先生。
马车内,是死一样的寂静。
刘建寒着脸瞪向被赵路生称呼为先生的中年儒士,眼神中含着的怒火几乎要把他吞灭。
这个中年儒士却毫不在意少年咄咄逼人的注视,他自捡了一卷书拿在手里悠然读着。
良久,少年咬牙切齿地说:“谁告诉你的?”
来的是江都王为刘建延请的老师,刘建生平既不喜欢道家,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