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太皇太后的手沉声说:“阿娇答应外祖母,一定保窦氏一族平安。”
太皇太后舒了口气,满意地笑起来,闭上眼睛示意要歇会。阿娇起身替太皇太后掖好被子,放慢脚步退了出来。
天色阴沉低暗,才是午后却让人生出黄昏的惆怅。庭院里的雪落了有一尺厚,北风呼啸着雪花而来,不一会玉石台阶上就落上薄薄一层白色。
这个冬天,雪下的格外大,几乎没有放过一天晴。
又过了半个月,太皇太后的病情已经发展到时常昏迷,偶尔醒来也是意识模糊,就连用膳喝水都已经力不从心了。
阿娇这几个月几乎是长在长乐宫,昼夜不分地伺候太皇太后。希望太皇太后能好起来,哪怕能意识清楚地说说话也好。
这晚馆陶再三劝阿娇去椒房殿歇息一夜,别再给她熬病了。阿娇放心不下太皇太后不肯回去,刘彻又说他今晚也在长乐宫侍疾,不用担心。
就是王太后都出来劝她,阿娇拗不过众人只得听话出了长乐宫回椒房殿。
上了辇走到半路上只觉得心慌不已,还说不出来这是从哪冒出来的不安。只觉得这种铺天盖地的惊慌已经把她淹没了,她就像风浪中的一叶小舟被卷的左摇右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