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了,她脸色苍白地朝淳于光笑笑,“老先生,可否求您不要对人言起。”
见着淳于光连连点头后,她起身要醉酒的人一样脚步发飘一样地出了雅间。主父偃自她进去后,就已经离开了。不论阿娇就医的结果如何,他所想尽到的心意已经到了。
待下去,才是没眼色。
阿娇望着堂下热热闹闹的食客,几乎想大笑,又想大哭。她恍恍惚惚犹如魂离了窍一样,连怎么出的店门怎么上个的轿怎么回的椒房殿在晚上躺在榻上拼尽全力也想不起来。
她似乎一下失去了那段记忆,再也想不起来了。
然而,淳于光的话就像刻在骨髓里,怎么都忘不了。
他说她不能生育是因为中了毒,这个毒最多不过六七年。但是不是他从前见过的任何一种叫女子绝育的药,而且日子又久了,他已经救不了了。
说到这里,老人家连声说学艺不精学艺不精啊。
阿娇裹紧被子,只觉得彻骨的寒冷已经漫过了心房。幸好刘彻今天自霸上回来后又叫宣室急报给缠住了身,匆匆来看过她一眼后见她精神不济只当她难受,阿娇又再三催促他说政事要紧不必担心她才又回了宣室。
今天,刘彻只怕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