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朕听说丞相和盖候宴饮时,说丞相位尊,当东坐。那丞相就更应该知道天子和丞相中先是君臣,后是舅甥。”他加重语气,一字一顿地说:“这份名单丞相拿回去,重拟一份叫朕满意的来。”
田蚡抬起头,还想说什么。但是上首坐着的陛下英气勃勃的眉目逆着光熠熠生辉,隐隐间已经有了先帝的威严万丈。一双含着严厉警告的眼睛,冷冷的注视他,目光中带着叫他暌违已久的鄙夷。
陛下这是从哪听来的?盖候王信是他异父同母的长兄,但也只是列候,怎么能因为是兄长就东向坐呢?自然是大汉的丞相更尊贵了。
没想到陛下今天拿同样的道理来压自己,的确,陛下先是万民臣服的天子,后才是他的外甥。
田蚡俯下身来,没有说话。恭恭敬敬地行了叩拜之礼,捡起竹简退出去。
陛下发了这么大的火,乒乒乓乓地还好像砸了东西。虽说春陀浑似天然的泥人般,好似什么都没有听着一样,面上还带着恰到好处的笑。但田蚡却觉得在装聋作哑的黄门面前丢尽了脸,出殿后夹着怒气疾步出了清凉殿。
这自然也是没法对姐姐王太后说的,儿子和弟弟,天然的就有了偏向。只怕,姐姐还得说盖候受了委屈,也等着一块训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