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骊山,道路久无人至,雪花像厚被覆盖,马蹄车轮过处很有几分减震。
雪舞比阿娇年纪小上好几岁,但却很会照顾人。上了车见阿娇心绪低沉,便故意捡了这些年的趣闻轶事同阿娇说起。
阿娇强压下心中翻腾起来的不安,沉下心听雪舞说。竟也渐渐听下去了,雪舞见她愿意听,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说的绘声绘色。
春陀这天早上起来,服侍刘彻用过早膳后。
正站在辇前,预备去宣室殿。
刘彻微微扫了他一眼,淡淡地提醒他:“去吧,免得夜长梦多。”春陀一凛,却只是恭恭敬敬地应了句诺。
杨得意,这是活不了了。
春陀心下难免浮出几分兔死狐悲的伤感来,他转身便往掖庭去。
洁白的雪,叫人来回踩过后。便由这世间最素洁的,便成了最**的。春陀一路行来,愈走愈泥泞。他也不在意叫泥水溅污了鞋面裤脚,到得关杨得意的囚房才停下,叫随行的宫人开门。
而后,挥退他们,独自走了进去。
房内潮湿阴冷,光线昏暗。杨得意坐的笔直,听见人来了也不以为意,连头也没有转过来。
“陛下叫我来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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