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知道这是嫌少,也是懒得和他磨缠。但这是他仅有的机会,要不然这辈子就是钉在这了,他才四十,还不甘心!
所以最近这两天他到处借钱搜刮,想着在春陀走之前再送一次。没想到,这怎么说走就走啊!
张安心下发慌,疾步往正殿去。果真见到春陀正在吩咐着人,御辇也已经过来了,随行的禁军也都束甲以待了。
张安忙上前含着笑同春陀说话:“中常侍,御驾这是要走了?”
春陀睡意朦胧,强打着精神站在廊下。听得身后有人说话,听声就知道是张安。对他的来意也清楚,只是眼下哪有空应付他?
闻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又吩咐起人来了。过一会就进殿去迎皇帝出殿上辇。
张安眼看春陀就要走了,又不敢再烦他。只送御驾出了城门,春陀才转过身来和他简短高了个别。心知无望,又不敢得罪人张安只得怏怏回离宫去。
张安身在离宫,消息不畅,还不知道叫他羡慕的杨得意早就叫陛下一杯毒酒给送了性命。
正月末了,天还是冷的很。朔风凄历,滴水成冰
茫茫白雪,被覆长安汉宫,冷峻地沉默着。湖面、河面上都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宫殿楼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