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笔墨都变没吧?
她正待问,张博达却行礼退下了。
雪舞就皱眉奇怪道:“这张郎君,怎么总是欲言又止?”
的确,他最近好几次都是这样。说到老太公小师妹的时候欲言又止,说到地图的时候欲言又止。
虽说认识不久,但他也不是那等故意拿话吊人的啊。之前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近这到底是有什么不能说的?
阿娇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不对。回去泡过澡后,在榻上翻来覆去地想。
窗外风声呼啸,恍若婴儿嘀哭。夜浓如墨,重重叠叠的金银丝翠色纱罗床帐中但闻暖香馥郁。
“滴答滴答……”
茉莉玉漏不知疲倦地走着,从前伴着这样的流水声阿娇总能睡的很快。
今夜她却叫张博达说的很有些不安心,阵法是松石斋的保命所在。即便她是当今皇后,但依着老太公顺理成章地把她视为后辈,就该知道她这个皇后在他那也不算什么。
老太公就不怕她以后下了山,叫人来破阵吗?
还是有恃无恐?
张博达到底为什么要再三嘱咐她把地图看仔细?
为什么?
楼外种着一株苍天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