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于帝王来说,得到的太多太轻松已经不算什么了。反倒是遗憾,更叫人刻骨铭心。
更遑论在一点点噬心蚀骨中,想到被抛弃被否定,想到没有他后她还是能好好地活下去。而他却像是死了一次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像被打碎一样,要重新拼起来。
有一段时间刘彻很怕看见与她有关的一切,却发现哪怕把这宫中她所有的痕迹全都洗掉,她还是会在他眼前笑。
那,就让你笑吧。
他对着碗莲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出了殿门。春陀迎上来伺候茶水,他略抿了一下润一下嘴便放下。慢慢的问道:“二皇子怎么样了?”
“还是久烧不退,**医去看过了,说病情反复也是有可能的。”春陀答道。
二皇子刘平健健康康地长到了两岁,进六月得了场风寒眼看要好了却又反复起来。
彻站起身来抬脚就往外走。
这自然是要去看二皇子了,这些天陛下是只要有空就会去。
出了温室殿,太阳到下午时光已经没那么有力了,一阵热浪卷来,却还是只觉得叫人火烧火燎。几只鸣蝉正在树上不知疲倦地叫着,三五个小黄门正举着长岗在捕蝉。
宣室殿中,哪容得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