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娇说男女私情本就不是人生的全部时,不觉微微一凛。
这句话,她也说过。
平常女子,一生所求不过相夫教子的美满安稳。她到底不同,当情灭爱驰后,她能站起来,越走越高。
高到俯瞰这天下,高到可以睚眦必报,高到这天下苍生不为她战栗。
他也曾问她开心吗?
她眉眼精致,淡淡一笑恍若听到笑话般地回答他,开不开心重要吗?
他便知道她还是在乎的,她由爱生恨。她没有像面上那样潇洒地放下,她一步步远走远偏。
张良轻轻地合上眼睛,心中情绪激荡反复。
她到底是窦丫头的外孙女,如出一撤的倔强。你当初也就是在窦丫头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没想到她后人身上这痕迹更重?
只是到底都只是影子,谁也不能像她那样睥睨天下了。
夏日的清晨,湖面上淡雾盈盈。青青欲滴的荷叶,大朵大朵的纯白荷花,苍苍翠翠的竹林,在风中摇曳。
被烈日晒得发白的树叶,在暴雨浇淋后,愈发葱茏青黑了。
阿娇还在凌晨就被拎起来了,迎着晨风听张良说奇门遁甲。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老人家心血来潮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