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炯炯地望向她。“你不怕她吗?”
这次阿娇分的很明白,他说的是吕后。却不解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怕她?就因为人彘吗?”
张良默然不语,等待着她的自问自答。
阿娇也起身离开琴案前,轻轻在湖边来回踱步。深秋的湖水和青幽幽的天一样清凉。天水之间浑然一色,云印在荷叶上,荷叶托这云,一片清明。
虚虚幻幻,迷迷蒙蒙。
她站在湖边闻着从老远飘来的桂花香味,嘴角微扬。“我不觉得她错了,相反是戚夫人逼人太甚。换了是谁,能忍?不过是因为她第一个临朝称制,吓破了天下男人的胆。”
像!太像!
张良望着站在湖边浅浅笑着的阿娇,恍若又见到她谈笑间的不屑。那日孝惠见人彘后惊吓不已,痛哭出身,再也不肯理政。
他只得进宫去劝,她眉目平静地听他说完方道:“师兄是来劝我?以德报怨?”
张良摇头,他从来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谦谦君子。若是这样,他根本报不了国仇家恨,根本不可能扶汉灭秦。
“陛下心性仁慈,太后太过着急了。”
她立马便道:“仁慈?我从前就是太爱惜他了,才叫他好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