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翼里钻。整个人都像吃了薄荷糖一样,清新起来。
只是冬日的日头总是孩子气,倏然间便收了光芒,躲进不知何时聚拢的阴云堆里。天地间顿时便黯然了许多,灰白厚重的云缓慢地在移动着。
终于蔚蓝的颜色一点点被愁云填满,雪又落下来了。轻轻地,淡淡地,落在枝头。薄霜一样的小雪,落在阿娇的肩头转瞬即逝。
阿娇又在雪地里站了一刻,待到雪势大起来,碎琼乱玉似的雪花铺天盖地地席卷下来。竹歌不住地催促。她才上廊上去。
赤红的梅花爬满了枝头,在风雪中花影重重。透明的冰溜子,在廊下挂满了一排。
小雪轻快,大雪就深沉的许多。扑面的雪像潮水般汹涌地往人发髻间扑来,仿若要把一切湮没。形态万千、晶莹通透,就如巨大的泛着银光的厚毛毯子。须臾间,就把阿娇在院中踏过的痕迹抹平。
忽然,花影从尽头跑来。到了阿娇跟前站定,手轻轻按着几乎要跳出来的心。满面通红,鼻尖冒起微微汗意,兴高采烈地说:“女公子,张先生回来了。正跟太子往这边走呢。”
她知道阿娇日夜期盼,所以听了小姐妹的话连忙跑来告诉阿娇。果然见到阿娇笑起来,于是主仆三个也不进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