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工先时听病家好了心中正不安以为白跑呢,没成想这个杏仁眼的女子说不影响,自然千好万好没有意见。
于是,雪舞便引着老医工下楼去。
阿娇住在二楼尽头,张博达沐浴着阳光路快步而过。
他轻轻地叩了门,听得声“进来”才推门而入。
初夏下午的阳光盛烈灿然映衬着从花盆里将要翻窗而过的粉色蔷薇花上,枝叶的阴影斑驳间阳光点点。
阿娇正在窗边的书案上写字,神情专注。听得有人进来了也没有抬眼,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博达,坐。”
这盆蔷薇花哪来的?皇后又是怎么大好的?竟浑然不似病过的人。
张博达满心不解,直觉得自己不过出去了两天这里便很有些不样了。
但看着皇后难得这般认真地捡起毛笔,他便也没有打扰她,顺从地坐下等待。
他在打量阿娇,阿娇何尝又没有打量他?
张博达,她在心中呢喃起这个名字。
谁能想到留侯张良还活着,还有这样个亲传后人?
不过,就是亲密如雪舞也想不到不过夜之间她就变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以为自己变成了别人的陈娇,而是真真正正的陈阿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