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步步跟着张博达望里走,步伐有些飘。
好在他习武多年,下盘稳的很。等闲人等看不出来,但他此刻心内却不亚掀起了场惊涛骇浪。
皇后竟然在雁门!
她怎么能在雁门?怎么可能在雁门?
这几年宫中对外都称皇后重病,如今却告诉他皇后在雁门?
到底生了什么?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下去,只步步往前走着。
银白色的月光半透明地从屋檐上从墙垣流水般地渗出来,绿叶泥土的清香萦绕在空气中。
楼梯间半明半暗,李广在袖中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帛书。
那的确是皇后的字迹无误,却比之从前的清丽多了几分破帛而出的霸气。
女子中,能有这样气势的,他只见过太皇太后。
皇后经历了什么?
他们终于到了二楼,前面引路的年轻人推开了门。
屋里点着灯,阿娇正歪在榻上看书。
她从前也这样,但雪舞还是觉得有些不样。
后来过了很久,她才想明白这其中的不同。
皇后从前的随性自在是在规矩礼节里偷懒,而现在她就是规矩就是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