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第次出宫,少年事经常鲜衣怒马地在宫外游玩,宫外的切对他并不是太陌生。
但是他忽然特别紧张,特别特别地紧张。
他泡在木桶中,手却明显地出着虚汗,黏糯地在水中也洗不净。
他上次这么紧张是什么时候呢?
打东瓯的时候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到后来马邑战的时候紧张是紧张,却哪惶恐倒不敢去见人。等到这次再打匈奴,虽然背负了更大的压力,却也已经不会害怕了。
他是帝国的引路人,不管做出的决定会把帝国带到怎么样的道路上去,也不需要害怕。他需要做的,只是解决问题。
他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将近而立之年。威严日隆,朝臣们没有再敢糊弄他再敢阳奉阴违的。
但是他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怯懦,明明那是他盼了那么久想了那么久的阿娇,明明她自己说想回来。
刘彻的手拂过因几天几夜不停歇骑马而磨坏的大腿里侧,却丝毫不觉得疼。
是,他害怕。
害怕阿娇忽然反悔,害怕她的指责她的失望。
于是,他终于想起来上次这样忐忑是在父皇薨逝时。
他伤心失去父皇,又禁不住害怕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