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自诩为宠妃的派头,笑她谁也欺负,谁也瞧不上。
她只要想到自己现在是少使,就觉得满心被羞辱的怒火湮没。
陛下怎么能这么对她?
她好歹也生育了皇子,叫她跟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少使平起平坐来折辱她?
她躺在床上茶饭不思,动也不想动。
刘胥哭闹了好几回要娘,尹月娥也提不起精神去哄她。
她呆呆地望着帐子顶上绣着的鸳鸯戏水,只觉得心如死灰。
陛下厌恶她,明明白白的厌恶,他昨天看她时就好像多和她说句话都让他恶心。
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她昨夜听到宫人们的窃窃私语。
她们以为她睡着了,便开始说起她来。
“听说原本就是陛下说良人不懂事,叫皇后不见的。”
“还叫良人,现在可不是了。”
“唉,也不知道我们以后怎么办?”
这些趋炎附势的宫人,尹月娥只恨不得立时下去撕烂她们的嘴。
但她浑身没劲,就连呵斥她们的力气都没有。
日光打在方格窗上,踱了地的光影。窗外的蝉叽叽喳喳叫个没完,宫人们的说话声细细碎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