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摇头不依,说什么都要他现在也来睡。刘彻记挂着昨日提出的几个病理疑惑,只得退步道:“那不然,我挪到这殿里来看一会,你守着总放心吧。”
阿娇想了想,点头依了。但嘴上又加重语气,叮嘱道:“最多只能看半个时辰,然后就得睡。”
刘彻满口答应,就在寝榻前隔着道黄花梨雕龙四扇屏风放了书案,当即便叫人挪了医书同太医署回禀的竹简进来。这能叫阿娇影影绰绰地看着他,但外面的人却是看不见里面。
阿娇这才放心睡下,又吩咐春陀到了半个时辰就不许叫他看了。
春陀雀跃的跟只小鸟一样忙前忙后,听了这话按捺这笑意答好。仰头被刘彻狠狠地剜了一眼也不在乎,陛下虽说嫌他多事,但心里这会肯定为皇后的关心跟喝蜜一样甜丝丝地。
他跟着皇帝日夜贴身伺候,若是有了个头疼脑热,这太后还不第一个发落他?
春陀陪着笑,同宫女们缓步退出去。
彼时,天穹上正乌云翻滚。呼啸的寒风卷着雪花,肆意纵横在天地间。越下越大鹅毛般的雪花,热热闹闹地在寂静下来的暗夜中飘洒着。
殿中清静下来后,刘彻就伴着风雪声认真翻阅起竹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