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辰了?不会又是午后了吧?
阿娇连忙朝刻漏望去,惊讶地发现竟然才寅时一刻。
这么早怎么就喧闹起来了?她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阿娇深深地吸了口气,一阵好闻的淡淡清香朝她扑来,叫人一下神清气爽起来。
黄花梨双螭纹翘头案上绿釉刻花衔环铺首瓶里插着一束红梅,那是昨日夜里折下的,热热烈烈地开满了枝头。赤红色的花瓣娇嫩地绽放在枝头,香气就是从那花瓣间奔涌开来。
她望着这束灿烂清丽的红梅,不由想起刘彻昨日踏雪折梅回来说的话。
“那几株红梅远远闻着还淡淡的,到了跟前香味馥郁的叫人都有些醉了。白雪红梅,真是美的像幅画。要不是记挂着是来给你折梅的,我都下不去手了。”
这一束红梅被插在了阿娇特意寻来的绿釉花瓶里,深夜中昏黄温馨的光线漫过枝头。花瓣红润,绿瓶温润,暗香浮动。
她望着静然开放的梅花,脸上浮起笑容。
混混沌沌的脑子里,终于才想起来一个被她忽略了很久的问题。
寅时一刻,这么早,刘彻去哪了?
昨夜明明是看着他睡下的啊,不能又是被什么朝事叫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