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松石斋住的时候,她很喜欢春天的下雨天。
因为下过雨后,山上就会星星点点地冒出枞菌来,到后来一发不可收拾,简直是吃都不过来。她就带着雪舞和竹歌采了晒干,等冬天的时候泡发了炖在打回的野味里面,香味浓香至极。张博达在松石斋西边干活,都能闻着味跑过来流口水等着,然后被留侯骂走。
尤其要注意的是,炖枞菌时千万不能盖锅盖,盖上后反而失其香味。
阿娇想着枞菌的柔和脆爽、鲜美清爽,都禁不住直流口水。
等晚膳上来了,她连喝了两碗汤解了馋,才开始痛痛快快地吃饭。
不过她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
算了,不管了,人家说一孕傻三年。
她现在怀着两个,还不让她傻六年?
阿娇本着伟大的自我安慰精神,很快就把那点不对劲忘在脑后了。
用过晚膳后,刘彻还像以往那样要叫海棠拿叶子戏来。
阿娇听着窗外叮叮当当的雨声,一直没有忘记刚刚的手痒,摆手叫拿琴来,“好久没有弹了,想的慌。”
刘彻笑道:“行啊!朕也很久没有听过娇娇的琴声了,春日雨夜听琴来,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