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彘,坐下眯会眼。这不是一时半会能生下来的,别生下来了,你再困的睡着了。”
刘彻犹疑了下,还是顺从地听王太后的话挨着她坐下了。
母子两个谁都没有再说话,静默地在殿中等着。
夜渐渐深了,两个人却是了无睡意,目光全都凝注在殿中的刻漏上。
产房内的阿娇痛到最后,已经连咽下参汤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快要分不清白天深夜了。
她只觉得整个人要被波浪般的剧痛撕裂,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馆陶在她耳边喊着什么。
她极力想听清,但是那声音就是断断续续地。她还看见了馆陶的泪眼和产婆们的慌张,她心里知道她的力气快被彻底耗完了,她会陷入昏睡中。
不,不不不——
她不能功亏一篑,孩子在里面待的时间越久,越受罪。
阿娇一狠心把嘴唇咬破,腥甜的血珠立时滚进她嘴里,她的神智也瞬间清明了许多。
或许是人被逼到绝境时,总能爆发中前所未有的力量来。
阿娇只觉得身上重新又有了劲,她努力地随着宫缩使劲。产婆们紧张地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