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旦一个全新的转折发生在她面前,她还是觉出了自己的迟钝——被娇惯坏了的陈阿娇,哪是天生玩心机的个中高手?
不过就如馆陶时常所说的,她是大汉皇后,对于这些臣子有着天然的优势,她完全可以不用和他们玩心机。
阿娇露出了一脸灿然的笑,抿了口花蜜水,轻轻说道:“行,说说看是什么不情之请。你不说,孤也不知道能不能有那么大个能耐应下你。”
她的视线越过卫青,落在那一面紫色花墙上。“但凡只要能做到,孤一定玉成。”
她发愣的功夫虽然算不得漫长,却也足以让人在静默中忐忑不安起来,开始思虑是不是说错了话。
但始终以头触地的卫青却不见半分惶恐,好似从头到尾皇后对他所请没有半分迟疑。
他扬起脸真挚地笑道:“殿下,臣今年已然二十有四。到了男大当婚的年纪,臣斗胆请殿下为臣指婚。”
似乎是怕阿娇又拿他高堂尚在,须受父母之命敷衍他,卫青又紧接着道:“臣母日夜为臣的终生大事忧心,又思及殿下对臣的赏识提拔,臣母便奢望能请殿下为臣做主——”
卫青把话说的这么死,摆明是要阿娇为他指亲。
阿娇这下倒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