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书踩在脚下狠狠踩上几脚,但慑于是御笔,到底还是只愤愤丢下。又压抑不住火气地轻吼道:“胡闹!真是岂有此理!”
国库的粮食从哪来?还不是由农人耕作而来!
这样是长久之计吗?
还能因为没影的匈奴就误了农时,不许百姓耕种?
副将从他神色中已经猜到了韩安国所求不顺,不免劝说道:“将军,陛下不同意也是有道理的。匈奴人长在马背上,说来就来,随时可能奔袭而来。倘如真这样,那时结束了军屯,帐中至多剩下不到一千兵士,匈奴会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的!”
韩安国还是愤懑不平,“民以食为天,老百姓的本分就是种地吃饭。你叫我现在怎么去回答那些满怀着期待能回去侍弄庄稼的农人们?”
他说的犹不解恨,又重重往地上跺脚。
副将忙劝道:“将军!息怒,息怒,这信使还等着您的回复——寒冬腊月的,谁也不容易,就别难为那孩子了。”
韩安国扔下一句负气话“我不知道怎么回,你知道你回”,就拂袖而去。
副将没法子,只得出去硬着头皮和信使说“回去请禀告陛下,谨遵圣命”。
信使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