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别想嚎啕大哭一场。
她从前许下的誓言算什么呢?
要为昱儿把元凶挫骨扬灰、抄家灭族,结果却是她自己的太外祖父一手促成的。
这誓言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悲!
她双眼失神没有焦点地往外望去,初夏的天宛如澄静清透的宝石般,几丝浮云慢悠悠地飘荡着,正是风轻云淡的好天气。
人往上看去,只觉得满头的蓝色中几线纯白勾勒的叫人格外舒畅惬意。
风从敞开的窗子里面吹进来,暖煦煦的叫人想睡去。
庭中的红色已然很淡了,或者是被满眼的浓绿逼人对比下,人不自觉地就被生机勃勃的绿色黏住了目光。空气中满是清新的绿叶味,来往的宫人眉目间满是欣然。
一切都那么充满朝气,阿娇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间浸透了五脏六腑后又往周身漫开去。
她听着随风传来的那些隐隐约约的欢声笑语,只觉得恍如九天之上传来的,离自己太远太远了。
或许是她坐的太久,殿中又太静。时间好似被凝滞了,她几乎有一种已经到了地老天荒的错觉。
阿娇倚在靠枕上,一时想起前世时为了求子时馆陶逼她喝下的那些墨汁一样的苦汤药